暮色中的格利芬尔山脉笼罩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中。
西边的天空残留着一道暗红色的光带,铅灰色的纱幔正缓缓地盖向整个山区,最后一缕橘红色的光亮挣扎着从云层裂隙间漏下,将连绵的松树林染成锈铁的颜色。
北风吹拂,平地上的积雪呈现出波浪状的纹理,起伏的雪浪间不时窜起螺旋状的雪霰。
苍茫的景象随着黑夜的降临一同席卷而来,但是在林地边上却遇到了高高燃起的火焰和比火焰更加热烈的氛围。
一顿可口的饱饭让第13号难民营的民众们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,台上的演出也让他们欢呼连连。
在文艺演出团的同志们看来这场演出无疑是十分简陋的,不管场景布置也好、还是演出内容也罢都没有经过细致地打磨。
然而在民众们看来这就是好!
耕了一辈子田的农民们哪里见识过这样的景象,以往给贵族老爷们观赏的喜剧被放到了农民和工人中间。
有些剧目复杂的对白可能让大家看不明白,大伙儿有时候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演着演着就唱起歌来了。
但这些都没有阻挡得了民众们的热情,因为仅仅是能看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十分庆幸的事情了。
台上的演出一场接着一场,台下的烤包子也没有断档过,只要还有人想吃,后厨的同志们就还会继续制作。
鲁金斯基作为文艺演出团的团长在台下悄悄观察着民众们的反应,虽然整体的气氛很是高涨,但是他也认识到了他们在节目编排上的问题。
“哟,咱们的大团长怎么愁眉苦脸的啊,这可不像你哦,鲁金斯基同志。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鲁金斯基回头望去就惊讶地叫到:
“叶格林同志,你怎么来了?”
“那边的事情忙完了,我自然就过来了啊。”
叶格林笑呵呵地说着,作为他临时警卫员的索特修斯则是打着哈欠地跟在了他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