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余的声音发颤,慌慌张张地过去扶起他。
祁蘅却猛地回神,用力将她往外推。
他怕她又病了。
自己撑一撑也就过去了,桑余每次生病,都要丢掉半条命。
可这人从小就嘴硬心软,口是心非,不想说出心里真话。
祁蘅声音冷硬道:“别碰我!”
桑余怔了怔。
祁蘅冷冰冰的说:“你一个宫女,主子也是你随意能碰的吗?”
桑余心里某一处疼了一下,随即明白了。
她恭敬地退开,点了点头,出去让人熬了药和姜汤送过来后,安安分分地放下便彻底退下了。
等祁蘅硬扛着熬过那几天,烧退了些,才发现桑余总躲着他。
吃饭时她不再挨着他坐,送信也只让其他宫女转交,连见了面都只低着头匆匆行礼,再没了从前的模样。
祁蘅心里像堵了团湿棉花,闷得发慌。
他开始故意在桑余面前晃——她在庭院里喂鱼,他就搬着椅子坐在旁边看书,时不时咳嗽两声;她在窗边擦匕首,他就去书架上翻找书籍,动静大得生怕她看不见。
可桑余只当没看见,要么起身换个地方,要么干脆关了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