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观瞪着眼睛责骂了一句，“什么万年份的，贪心不足蛇吞象，死狗，你最好别太过分了，连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
实则不经意朝着那边瞥去，眼中的赞赏之意都快要溢出屏幕了。

没错死狗，就是这样！

对他们使用出我们的绝技—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吧！

大黄狗歪了歪脑袋，眼里流露出思索之色，“那好吧，魏观，咱听你的，不要了。”

魏观：“······”

死狗，艹！

他脸色很黑。

偏偏这个时候，那凤心梧桐树还来了那么一句。

很是感慨，“本以为你们人类都是如此的贪得无厌，心脏的很，没想到你这人类小人居然还有点良心。”

魏观不说话了。

牙痒痒，一阵蛋疼。

这我还怎么开口要？

“算了，看在你这小人还算有点良心的份上，告诉你们也无妨，反正那群人早就已经知道了的，也算不得什么太过珍贵的秘密。”

魏观沉默。

怎么老是感觉这老东西在骂自己呢。

“祖树是我们一切的来源与尽头，也正因如此，它历经了太久的沧桑岁月，却无法承载时间的重量，最终分不清记忆与现实，魂魄颠倒，神智紊乱不清，更是在千年之前魂灵一分为数。”

魏观默然，时间，这是所有生灵的大敌。

即便是强如仙帝也无法做到永恒，与大道齐天。

为什么人老了之后会犯糊涂，越来越昏聩？

因为无法承受时间的重量。

记忆的容量会在时间的堆积之下达到极限，成百上千年过后情绪阈值不断提升，而能够吸引他们的事情也已经越来越少，感情越来越淡薄。

最终记忆在岁月的磨蚀下变得稀薄厌倦。

分不清现实记忆，过往想象。

也就彻底癫狂，疯了。

他在上一世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可怕的景象，那是平时侯真的看起来与常人无异，却能突然癫狂的恐怖景象。

六亲不认，见人就杀。

大黄狗凑近过来，嘎嘎怪笑着，“嘎嘎嘎，魏观，还好你死的早，英年早逝，并没有经历过。”

魏观：“······”

要不是情况不对，他已经要一脚踢飞这死狗了。

踏马的这难道是什么值得称赞的好事情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