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颈间的赤金吊坠，此刻正紧贴着他胸口的逆鳞纹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，将它们紧紧地吸在一起。

祁笙只觉得那吊坠烫得厉害，几乎要将他的皮肉烙穿。他的心跳骤然加快，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
“九歌，你的圣女印……”祁笙的声音有些沙哑，他的指尖缓缓地悬在她额间的血色咒印上方，却迟迟没有落下。
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咒印中蕴含的阴寒之力，正与他丹田中的冰火金丹产生着强烈的共振。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，就好像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个体，突然之间找到了彼此的契合点。

“为何会与逆鳞纹形成阴阳鱼图案？”祁笙喃喃自语道，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，似乎在苦苦思索着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
九幽圣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怅惘，忽然取下吊坠。露出的锁骨下方，竟有与他一模一样的逆鳞纹身，只是颜色幽蓝如深海：“九幽门的老东西们不知道，千年前应龙与九幽女君本是双生道侣。他们的灵脉碎片，早在五百年前就已分别融入我的神魂。”

洞外，颜卿的冰镜突然碎裂。她看着掌心的血痕，第一次在声音中透出慌乱：“玉儿，去传功殿取《双生道典》——笙哥哥的灵脉正在重构，这是混沌神体与九幽圣体的‘阴阳归位’。”

远方玉儿看到的是令她屏息的场景：祁笙与楚九歌赤足站在冰火灵脉中央，彼此的灵脉如两条巨蟒缠绕上升。他古铜色的脊背布满细密的蓝光，每一道肌肉线条都随着灵脉流动而起伏，而她墨色长发间的银铃早已散落，露出的后颈处，逆鳞纹与圣女印正化作阴阳鱼缓缓旋转。

“原来，双生道侣的灵脉交融，会显化出上古契约。”楚九歌的指尖划过他心口的逆鳞纹，那里此刻正泛着与她相同的幽蓝，“五百年前你用逆鳞接住劫雷，其实是在为我修补圣女印的裂痕——我们本就是天地间的一对镜像。”

祁笙忽然低头，看到她锁骨下方的幽蓝逆鳞纹正在吸收自己的火灵力，化作细小的冰棱沿着皮肤游走。这种冰火交缠的感觉，比与颜氏姐妹的灵脉共生更直接、更炽热，仿佛每一寸皮肤都在进行着无声的对话。

“颜卿和玉儿……”他忽然想起两人，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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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九歌轻笑，银纱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：“她们早该察觉到了。别忘了，你与她们的灵脉共生术，本就是双生道侣契约的雏形。”她忽然握住他的手，按在自己心口，“感受这里，九幽圣体的命门，现在与你的混沌神体共享着同一缕真火。”

掌心传来的跳动，与他的心跳完全同步。祁笙忽然想起在玄冰殿的那个雪夜，颜卿为他挡住骨龙的尾击，玉儿用星典为他稳定灵脉，而现在，楚九歌的灵脉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，填补着他混沌神体中最后一处纯阳缺口。

“原来，双生不是取代，是补全。”他轻声道，指尖划过她后背的圣女印，那里不知何时已浮现出与他相同的战术徽记，“九幽门的人若知道，他们费尽心思追捕的圣女，竟是应龙传人最后的道侣，会是什么表情？”

楚九歌忽然抬头，银纱滑落到肩头，露出精致的锁骨与那枚幽蓝逆鳞纹：“那便让他们永远不知道。”她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九幽特有的魅惑，“现在，你的混沌神体需要更深度的调和——还记得在诡雾森林的石穴里，我们未完成的灵脉共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