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脑勺“咚”的一声重重磕在硬石板地上,眼皮一翻,干净利落地晕死了过去。连象征智慧的大贤者帽都咕噜噜滚出去老远。
整个大巴扎死一般的寂静!所有声音都被掐断了喉咙!
塞塔蕾脸上的假笑彻底碎裂,被无法形容的惊恐取代。她看看地上人事不省的阿扎尔,又看看收回腿、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的白晨,那张涂脂抹粉的脸瞬间褪尽血色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她喉咙咯咯作响,哆嗦着抬起手指着白晨。
白晨一个冰冷的眼刀甩过去,嘴角挂着的弧度如同死神的镰刀。
塞塔蕾的尖叫卡在喉咙里,变成了无声的呜咽。她再也顾不上任何贤者助理的体面,像个被恶鬼追杀的兔子,尖叫着撞开人群。
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出口的黑暗中,速度快得只留下一个仓惶的背影。
“碍事的垃圾扫完了。”白晨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尘土,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,目光转向舞台上僵住的妮露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“妮露!跳!”
舞台灯光下,妮露的脸色苍白,刚才的惊吓让她握着舞扇的手抖得更厉害了,恐惧侵占了她的大脑。
随后白晨的眼前就一抹黑。
清晨
白晨猛地睁开眼。
宿醉般的头痛还在太阳穴里突突直跳,清晨的阳光透过旅店简陋的窗格,刺得他眯起眼。但更强烈的感官冲击来自胸口——沉甸甸的,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温软触感,还有一股雨后森林般清冽又微甜的草木气息。
他僵硬地转动眼珠向下看去。
一双白皙小巧、玉雕般的脚丫,正毫不客气地踩在他胸口的睡衣上。圆润的脚趾微微蜷着,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。
视线顺着那曲线优美的足弓往上,越过薄薄的白色纱裙下摆,最终定格在一张近在咫尺的小脸上。
纳西妲侧躺在他身边,白色微卷的发丝有几缕调皮地蹭着他的下巴。
她睡得似乎很沉,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安静地垂着,翠绿色的神纹在眉心随着呼吸若隐若现。一只手臂还无意识地搭在他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