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和月萱妹妹的感情，非任何人能比——无论是你、我，还是水清柔、傅小玉，我们都没有资格跟月萱妹妹比，你懂吗？”

宁欣然闻言，有些不忿地冷哼道：“不就是父母长辈定下的娃娃亲，算起来不过是洛渊哥哥的妻姐一样的存在罢了。我要是能早点遇到他，这些我也能做到。”

柳如絮看着宁欣然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，思索片刻，终究还是轻叹一声，缓缓将洛渊与水月萱之间的感情过往，一一讲给了宁欣然听。

宁欣然听着柳如絮的叙述，其中有些事她知道，有些事她不知，还有些事她只见过冰冷的情报记录。可经柳如絮绘声绘色地填充细节、完整讲述后，宁欣然心中不禁波澜起伏，复杂难明。

若论对洛渊的爱谁最无私，当属水月萱；若论谁为洛渊付出最多、爱他至深，也当属水月萱。难怪就连柳如絮这般强势霸道的人，方才在水月萱面前也显得那般亲近。

此刻，她又想起水月萱的气质与宽广胸怀，饶是宁欣然再倔强，也不得不承认，比起对方，自己的确没有底气与之相提并论。

柳如絮简明扼要地叙述完，便一脸玩味地看着宁欣然，打趣道：“怎么样？现在还怪我刚才把你拉出来吗？”

宁欣然这时也意识到，倘若刚才自己依旧我行我素，黏着洛渊不肯给水月萱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，即便洛渊表面上还会依着她、顺着她，心里也难免会埋下一根疏离的刺，终究会刺痛他。

思虑至此，她疑惑地盯着柳如絮问道：“你为什么要帮我？就这样暗戳戳地隔岸观火，看我走错路，对你不是更有利吗？”

柳如絮闻言，露出一抹洒脱的笑，回应道：“看你走错路对我有什么好处？夫君身前的红颜知己又不止你一个。”

“我若真置身局外，对你的执拗作壁上观，到头来你在他心里埋下那根尖刺，刺痛他、让他与你疏离时，你说他会不会也觉得，我是那种只知争风吃醋、不择手段，配不上正妻之位的人呢？”

柳如絮的话瞬间点醒了宁欣然，让她心中猛地一震，同时又有些暗自懊恼。

方才在气质与胸怀上，她已隐隐输给了水月萱；如今经柳如絮点醒，又瞬间明白，在格局上自己也逊于柳如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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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她不由得开始反思——自己可以任性、撒娇，甚至争风吃醋，但这一切必须建立在识大体、顾大局的基础上，否则便成了刁蛮任性、不可理喻。

思虑至此，她淡淡看了柳如絮一眼，声若蚊蝇地回应：“多谢指教了。”

顿了顿，宁欣然又长长叹了口气：“不过柳如絮，我相信水月萱不会多留。这段时间能陪在洛渊哥哥身边的，应该只有你我。”

“你的态度我看明白了，我想做什么，你心里大概也有数。我们本就互看不顺眼，倒不如各自释放天性——总之，我是绝不可能和你和睦相处的。”

柳如絮撇了撇嘴，冷哼一声：“谁稀罕呢？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，你我之间，绝无可能和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