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的统治者也早把这点摸得透透的。

为啥偏要靠宗教绑着民众?

不是真信“神明”,是给苦日子里的人一个盼头,说“积德行善能上天堂”,说“来世能过好日子”,让百姓靠着这点虚虚实实的念想,熬得过苛捐杂税,忍得过饥寒交迫。

“张哥,还有不?我这嘴馋得很!”臭虫含着糖,舔了舔嘴角,眼神殷切地凑过来问。

张涵背过身,目光落在车外黑漆漆的夜色里,声音淡淡的:“没了,过过嘴瘾就行。留着个念想,还真能让你吃爽啊?”说罢,他不再理会身后的动静,只是扶着车斗边,仔细观察着风雪里的路况。

沿途已经路过了三个哨站,无一例外,个个都是空的。

栏杆歪在雪地里,有的被风刮得贴了地,值班室的门虚掩着,里面桌子椅子摆得齐整,连暖壶都还在桌上,就是落了层薄雪。

没有弹壳,没有血迹,连半串乱脚印都找不着。

雪下得匀,把啥痕迹都盖得严严实实。

之前在半道上遇着的那只感染者,突然扑上来捅人的狠劲还在眼前晃,可这一路过来,反倒太平得不像话,倒像是那场袭击根本是场幻觉。

“哎!天上,天上好像有道红光划过去!”

车厢内,一个民兵突然拔高了声音,惊呼道。

话音刚落,旁边的人就凑着往天上望,七嘴八舌的探讨声瞬间冒了出来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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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看着了!那方向,好像是往武鸣县那边射过去的!”

“糟了……武鸣县不是有个空降团驻着吗?这要是……他们该扛不住了吧?”

“别是核打击吧?滩沙江南岸都丢多少天了,那边的蘑菇云我都远远瞅见过两次!这次连北岸的武鸣县都要盖?”

“不能不能!说不定就是常规导弹,打感染者的……没那么严重,肯定是……”

他的话还没说完,天上突然“唰”地又亮起一道红光。

比刚才更亮,跟平地炸了个闪光弹似的。

紧接着,“轰隆”一声巨响撞过来,连车斗都跟着颤了颤,可也就几秒钟的功夫,响声就被暴风雪吞了,天地间又只剩风声“呜呜”地嚎,啥动静都没了。

雪下得更猛了,像是要把刚才那道红光、那声巨响全埋进地里,连点痕迹都不肯留。

看样子,这点当量的核弹,在这暴风雪里,竟也没掀起多大风浪。

车斗里静了好一会儿,只有风雪刮过的声音。

臭虫把嘴里的糖渣全抿化了,舌头还在嘴里转了圈,声音低得像跟自己嘀咕:“张哥……武鸣县这也没了,那我们……我们之前跟感染者牙咬手抓地拼命,守那些连顶都快塌了的阵地,到底图个啥啊?意义在哪儿啊?”

“从始至终就没有意义。”张涵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:“武鸣县这地方,打战役一开始就是块肥肉,又是块硬骨头!两边都红着眼抢,把兵一波波往这儿填,说白了就是看谁先扛不住死人,看谁先疼得喊停!可你瞅现在?连正规部队都顶不住了!巷战那地方,坦克开不进去,炮弹不敢乱炸,到头来还不是拼刀子、抱腰子的肉搏?那些之前觉得自己能赢的部队,早被这仗揍得没脾气了!”

“我算是知道我们的用处了。”赵承宇用手戳了戳雨布,有感而发道:“拿我们这贱命去填,去搏那点连影子都快瞅不见的几率。结果呢?到最后一颗核弹就全了了的事,偏偏前期让我们填了那么多人、那么多弹药粮食,全打了水漂。”

“你当兵当得脑子都锈了?”张涵没看他,手伸到衣领里,摸出挂在脖子上的身份铭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