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驶位的感染者半边身子已被轰碎,胸腔完全暴露,但它仍用膝盖死死顶住油门,左手将引爆器按下,眼神中竟看不到一丝害怕,直到冲锋舟与舰体相撞。
先是剧烈撞击声,紧接着 “轰!”剧烈的爆炸撕碎舰桥玻璃,滚烫的弹片横扫甲板。
最左侧的士兵被气浪掀得倒飞出去,后背重重撞碎护栏,整个人坠入翻涌的江水中,他双臂疯狂划动着水面,却不断被油污呛住,在漩涡里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。
中间的士官后腰突然传来钻心剧痛,半截金属碎片直直插入,他闷哼一声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,下意识伸手撑起上半身,脚步虚浮地想要站稳,却又重重摔在甲板上。
与此同时,警报声骤然撕裂空气,舰桥内刺目的红光疯狂闪烁,将众人的面孔映得扭曲如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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仪表盘上的指示灯成片爆闪,设备碰撞声与惊呼声混杂在一起。
谁都没料到,这些感染者竟会发动如此密集的自杀式袭击。
又是一声巨响,紧随着第一声爆炸,不远处再次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。
另一艘驱逐舰也遭到冲锋舟撞击,火光冲天而起,浓烟瞬间遮蔽了半边天空。
“全体注意,损管人员立即就位!重点检查右舷!”指挥官的嘶吼通过广播炸开。
“右舷装甲板发现三处凹陷,深度约20厘米,未穿透!”
“舱内压力正常!结构应力数值临界,但未超标!”
另一个方向传来怒吼:“别他妈围着!赶紧用密封胶填补!”
在一片混乱中,损毁评估报告接连传来。
万幸的是,驱逐舰厚实的装甲抵挡住了爆炸核心冲击,尽管舰体表面留下几道狰狞的凹痕,但整体结构并未受到严重创伤。
“该死。我就知道第二波次肯定是为第三次进攻做铺垫。”赵文翰咬牙切齿道。
林风扬也泼了一盆冷水:“军舰指望不上,接下来得打硬仗了,部队的伤亡绝对不会小。”
“让后方的装甲混成旅立刻抽调步兵增援。”赵文翰轻轻咬着舌尖,双手在裤子上反复摩擦,这个持续多年的习惯,曾在高考考场的试卷上、军校结业典礼的队列里、甚至婚礼白西装的裤缝边出现过。
明明知道这些绑着TNT炸药的冲锋舟掀不起大风浪,没有破甲弹的金属射流,单靠冲击波根本啃不动军舰装甲。
可当轰然爆炸时,甲板上的水兵还是惊慌失措的后退,身体先一步做出了最原始的应激反应。
每艘军舰都成了惊弓之鸟,顾不上拦截那些驶向对岸的冲锋舟,而是优先调转炮口,将火力倾泻在逼近舰体的威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