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上手,原本紧张的神色也舒展了开来,变成了一副专注的模样。

“嗯。”,赵义微微颔首,似乎对赵运成的表现颇为满意。

放下了手中的铁锤,赵义难得在忙碌的时候自愿空闲了下来,从旁边的几人身边挤出,便佝着身子,坐到了赵白行的对面,

“白行叔,我与你商量个事,”。

赵义神态轻松,拿起桌子上的茶壶,给赵白行倒了一盏热茶,又给自己倒了一茶。

茶壶一放,赵义却并没有去端起自己的那盏热茶,而是将一只满是老茧的大手撑在大腿上,侧着身子看向正在远处锻造法器的赵运成,泄气般的叹了口气,

“我呀,打算将这阁主之位辞了,让给运成了。”。

话音刚落,赵白行端起茶水的动作微微一滞,摆出一副倘若无事的神色欢欢抿了一口热茶。

“可想好了,不再干两年。”,

叮当

手中的茶盏重新落回了桌案上,发出一道轻微的响声。

赵义想要将这阁主之位传给赵运成,他早有预料,他自己也是这个打算,却没有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。

“唉,”,一声沉闷的叹息忽的传入了他的耳中,赵义的语气中不是无奈,更像是带了一丝妥协,

“我老了。”。

赵义说着,并将双手抬到面前,左右翻看了两下,下意识的揉搓在了一起。

厚重的手掌中是皲裂出的数道裂纹,坚硬的老茧,相互磨搓,发出沙沙的响声,

“属于老夫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,这个赵家总归是要交到这些后辈手上,”,

赵义声音低沉,自顾自的摩挲着手掌,脸上的神色却是一副淡然,

“老海,仓子,我……我们这些老家伙,说到底也不过是凡俗武者,终究走不了太远。”。

赵义的语气中听不出太多的情感,更多的是对自己这一生的惆怅。

“我们生育在一个既值得歌颂,又称得上悲凉的时候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