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端坐在前面的赵千均,忽的伸手在旁边的空地上轻拍了两下,轻缓的声音突兀的响起,

“既然来了,吟姑娘便过来坐吧,我要炼丹了。”。

“多谢阁主了。”,吟风月眸光微动,带着两个小家伙一起坐到了旁边。

……

滴嗒,滴嗒。

水滴从溶洞洞顶上滴落,落到了一个拳头大的小水洼中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旁边的声音接连不断,好似一排编钟乐器轻轻敲打,在空旷的溶洞中回响。

水洼荡起的涟漪缓缓平息,映照出了一蛇一人的身影。

“既然都这般了,何不坦然一些?”,李玄从上方垂下脑袋,盯着下方的赵白行,

“此事是你提出来的,何以又做着愁苦之相,岂不是乱了自己的道心?”。

“玄叔,我……”,赵白行张了张嘴,面上有些挣扎,却说不出话来。

“你总是这般,”,李玄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着急,挪动着身躯,攀上了旁边的一根溶柱上,

“既想顾全家族,又想照顾到每一个人,凡事都想得个两全其美的打算,到最后却只是劳累了自己。”。

站在一旁的赵白行沉默不语,只是有些恍惚。

这番话不是第一次听了,之前在赵家域,赵恩在世的时候,便与他说过一次。

如今又在李玄的口中听到,却是让他有些羞愧。

“你是家主,当以家族为重,有些事,确实容不得你这般犹豫。”,

李玄的声音又再次响起,带着些许长者的气势,

“你只需想着家族即可,以此为根本,其他事情便会顺势在上面交织向上。”。

说到这,他顿了顿,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,站在下方的赵白行,有些感叹。

他颇为明白赵白行的这种挣扎:

作为家主,他理应以家族为重,家族发展难免会让一些族人做出牺牲;

但他却又让自己背上了长辈的重任,恨不得将所有人背在背上,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。

个人的情感与家族的大义在他心中交织缠绕,让他难以区分,难以割舍。

到头来虽是保全了家族大义,却也未能照顾他人的情绪,还劳累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