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听到玉萦一口应下,温槊把脸埋得更低了些。
玉萦笑吟吟道:“娘放心,女儿已经让阿槊去寻船了,等着船到了清沙镇,咱们即刻便能动身。”
“跟香玉坊几时能交割清楚?”丁闻昔问。
“昨儿掌柜娘子已经把银票送过来了。”
“咱们这回还是坐船吗?”
“清沙镇这地方官道不甚宽阔,还是坐船更方便。”顿了顿,玉萦又道,“三年前在扬州的时候原说了带娘在江南仔细逛逛,可咱们俩一直都在船上躲着,这回可要好好弥补一番。”
丁闻昔含笑点头。
她倒是不在意风景,有女儿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。
“娘说得对,离开的事宜早不宜迟,温槊,买船的事你抓紧去办,咱们这几日就走吧。”
温槊沉沉点了下头。
看着他的表情,玉萦明白他在想什么。
温槊说的那些她何尝不知道。
其实,今日若非温槊及时赶到将她带走,或许她已经答应裴拓了。
娘说得对,此地不宜久留,她也不能再见裴拓。
就这样早早离开,对他们俩都好。
“娘,我们回铺子吧,温槊还要练功呢?”
因怕丁闻昔从温槊的表情里看出端倪,玉萦把温槊挡在身后,挽着丁闻昔的手往回走。
丁闻昔其实也看出温槊情绪有些低落,只以为他是练功太累了,劝道:“阿槊这些日子练功也太辛苦了,武功那么好了,何必这么拼呢?”
“我得一直练,才能保护你们。”
丁闻昔拿开玉萦的手,把帕子递给温槊:“擦擦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