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启唇,声音轻飘飘的:

“倘若你是受害者,我是施暴者,你绝不会这样轻而易举地说出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语。何况,我根本不爱你。从知道秦淮是谢与淮的那一刻起,我对秦淮的爱,就成为了捅向我自己的利刃,最后只剩下恶心。无论你问多少次,我都绝无原谅的可能。谢与淮,你应该庆幸,现在的总统还是尹剑,如若是别人,你绝对不可能只坐半年的牢。没有爱,何来的再给一次机会?”

男人擒住她的双手一瞬滑落,挺直的脊背轰然佝偻。

苏绵绵绕过他,径直地离开。

身后,低哑的声音环绕:“绵绵,你对我好残忍。”

苏绵绵脚步没有停顿,继续朝前走。停车场破开的天窗处,漏出一方月光。她抬手迎接月华,抓进手心,上了车。

过完一整个十一月,失踪女童琳琳的案件仍旧毫无头绪。

一个活生生的人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
网上对此案件讨论的激烈,大部分网友将矛头直指向邻居,纷纷指责警察不作为,甚至强烈请示警察入邻居家搜捕。

家庭暴力的案件在立法毫无进展的情况下,陡然激增。苏绵绵开始在街头开展露天演讲,从汉城到仁川再到济州岛。与此同时,她去到哪里,谢与淮紧随着就会跟到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