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眼失神,盯着婚礼现场的满目白纸顿了半晌,喃喃开口:
“谢远派人来杀我,只有谢嗣能够保全我。我必须得回到谢氏才能活下来,必须得拿到继承人的身份才能有我的一席之地。谢嗣不会告诉谢远真相,谢远认定我是孽种和祸害,只想将我除之而后快。我只有回到谢氏。
你可知道,这偌大的谢氏于我而言只不过是用来留住你的一个手段。绵绵,我总在想,我就是放风筝的人。我提心吊胆地捏着那根线,任何风吹草动,都会让我害怕你从此消失在天际,再也不见。
你知道吗?我对上天许过唯一的一个愿望,就是永永远远地和你在一起。其他的,我什么都不求。你看,我这算不算遭受了报应,算不算遭受了惩罚?”
说完,他转头,看向身旁的女人。
绵绵在吃饭,时不时地点头敷衍着。
美丽、纤瘦,却也冷漠。
冷的不会再对他施舍半分除了厌恶以外的情绪。
或许,哪怕他将他的心挖出来,她都不会动容半分。
纵然已经预料到了结局,可他还是想赌。
赌她,在他倾尽一切后,对他能有一丝爱意。
冬天很快会过去,正如初夏很快就会到来。
当风霜结束,短暂的春天一晃而过,晚春与夏初的交替之时,也是汉城风光最宜人的五月,许秀清和喻枫眠领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