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件纯白色的吊带裙,她穿了十年。
但不得不说的是,谢与淮在物欲这方面对她可谓是恨不得将整个商场都装回家。
她并非铁石心肠,两年的婚姻,他对她的吃穿用行的的确确都是最好的。
只是,她并非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人。
许多伤害在她这里就是无法挽回的。
王杏然苏峰如此,谢与淮亦如此。
谢与淮将钞票塞进荷包里,荷包鼓地涨涨的,他不以为然。
天边的晨曦泛出橙红色的光影,初升的朝阳还无法完全驱散黑暗,与西垂的皎月在同一片天空中争辉。
“绵绵,天亮了。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汉城的日出。”
苏绵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高楼林立,流动的光影被晨曦的光环所包绕。
直升飞机在停机秤降落,谢与淮推着四个箱子,用胳膊肘戳绵绵:
“老婆,我们去环游世界。都是我不好,以前太忙了。白天不着家只知道忙事业,晚上有时间了也只知道拉着你生孩子,都没有和你利用时间培养感情。以后我再忙,也要抽时间出来和你到处去旅游。”
“都不许走!谢与淮,总统下令对你限制出行,彻查谢氏。在此之前,你哪里都不能去!”
洪亮的声音传来,一架直升飞机在停机秤上方盘旋。
别墅下方,警车将别墅包围,堵得水泄不通。
无数警察和士兵持着枪支直灌而入。
风很大,激起尘土万千。
谢与淮推倒箱子,握住苏绵绵的手与她十指相扣。
他环顾四周,远远地,狙击枪对准了他的心脏。
上方的直升飞机的枪对准了他的太阳穴。
他一瞬就想到了旁边的女人,睡在他枕边的心上人。
若非她泄密,这些人不会来的这么快,不会这样清楚路线图。
他红着眼,去看她:“绵绵,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,是吗?”
每一个字都说的艰涩,苦味从心底蔓延至无边无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