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来来!都有份儿啊!新郎官儿给各位娘家长辈、兄弟姐妹、大侄子大侄女问好啦!
一人一个,见者有份!图个吉利!”
他动作麻利的挨个分发,连那个三四岁、剃着个茶壶盖发型的秃头小子都没落下,还特意摸了摸小孩的光脑袋。
发完,他退到人群里,后背舒舒服服地往墙上一靠,彻底融入了前排吃瓜群众的队伍里。
几个心急的女方亲戚当场就拆了红包。
薄薄的红封里,一张崭新的一元钱硬角露了出来。
“嚯!!” 有人忍不住低呼。
“我的天!这!!”
“乖乖,这手笔……”
“啧啧,到底是京城里的大工匠,家底儿就是厚实!”
议论声嗡嗡响起,带着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。
那黑脸妇女却像没看见手里的钱,冷冰冰地把红包往怀里一揣,眼皮都没抬一下:“就这?拿这点子甜头糊弄我们乡下人?当我们没见过世面呢?”
她声音陡然拔高,“再给我们每人发条烟!游泳牌的就行!这不过分吧?图个喜气儿!”
这一嗓子,把刚才那点喜气儿瞬间炸没了,迎亲队和住户们都蒙了。
“什么?一人一条烟?!”
“我的老天爷!游泳牌一条可要三块二毛钱呐!”
“乖乖,二十多个人,这得多少钱?”
“我看啊,是刚才那红包给大了,把胃口给撑开了!”
“不对不对,肯定是红包给小了,人家女方觉得没面子,故意找补呢!”
“拉倒吧!我看就是瞅准了易师傅有钱,使劲儿薅羊毛呢!”
住客们交头接耳,分析得头头是道,比看戏还带劲。
而迎亲队这边,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,眼神不善地盯着女方那群人。
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很快便恢复如常。
“这位同志,您这临时要烟,我一下子凑不出那么多烟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