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突然改变主意？”华服女子注视着他，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。

陆九歌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转身走到凉亭边缘，望向远处翻涌的海面。

片刻后，他才缓缓开口：“前辈不是说这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吗？既然如此，那我便赌上一把？”

他回过头，目光灼灼：“我相信，我一定能成功的！！”

华服女子静静地看了他许久，忽然轻轻点头：“好。”

她没有再多言，抬手一挥，凉亭四周的虚空骤然扭曲，一道道紫金色的符文自她指尖流淌而出，在空中形成了一座大阵。阵法中央，阴阳二气流转，隐隐有雷鸣之声传来。

“踏入阵中。”她淡淡道，“过程会很痛苦，你若撑不住，便是神魂俱灭的下场。”

陆九歌深吸一口气，迈步走向阵法中央。九阴煞下意识想要阻拦，却被他抬手制止。

“放心吧，九阴煞，你家少爷命硬得很！！”他冲九阴煞笑了笑，随后毫不犹豫地踏入阵法。

刹那间，阵法光芒大盛，狂暴的能量如潮水般涌入陆九歌体内。他闷哼一声，只觉得肉身仿佛被无数利刃切割，每一寸血肉都在崩解重组。与此同时，他的神魂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，似乎要脱离躯壳。

“凝神静气，引导善恶化身与肉身逆转！”华服女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
陆九歌咬牙忍住剧痛，心神沉入识海。在那里，善恶两道化身早已显化——一者白衣胜雪，面容慈悲；一者黑袍加身，目光阴冷。

“融！”他低喝一声，善恶化身同时睁开双眼，化作黑白两道流光，朝着彼此冲去。

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碰撞的瞬间，陆九歌的识海几乎被撕裂。剧烈的痛楚让他眼前发黑，险些昏厥过去。但他知道，此刻若失去意识，便是万劫不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