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皮趴在山头上,伸着脑袋,似乎想要叶敏摸摸。
隔着河和山,叶敏哪里摸得到了呢,可比它的额头更快伸过来的,是它的口器,向叶敏喷出黑汁。
黑汁像箭一样飞了几十米,又准又快。
叶敏跳着躲开,刚才站立的地方被腐蚀了一个大洞,散发着黑烟。
皮皮的不敢置信地看看叶敏,又看看地上的洞,最后看向自己的口器,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,然后做出令叶敏震惊的举动。
只见它整个蜷起,然后像陀螺一样从山顶上滚下来,口器被它自己巨大的身躯在石头上反复碾压,像塑料管咔咔咔变成了千万段,直到彻底从身体脱落下来。
蓝色的血液从小山顶,一直流到山脚下,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,落在河水里,把河都染成了墨蓝色,仿佛是它在沉默地哭泣。
它居然把自己的口器给拔了!
哪怕口器对它来说,是最重要的器官。
可它那么决绝,仿佛只是拔了一颗坏掉的牙。
皮皮跌落水中,顾不得伤口,欢快地向叶敏游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