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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子翼睡不着，脸上的巴掌印其实火辣辣的刺在他心上，他手掌贴上心口，闭着眼想起第一次听老周说出那些话的感觉。

他说什么来着？

“总之！你小子别给我耽误他！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别耽误金凤凰！”老周暴怒的声音震破的不是他的耳膜。

“金凤凰……”周子翼又一次喃喃低语，他想起他当时也是这样重复，带着失望疑惑不可置信以及……无奈。

“当然是金凤凰！她本来就是金凤凰！”老周暴怒后又意识到说漏了什么，反应过来冷着脸错开了周子翼探究的视线。

周子翼不傻，他听出来了，老周说过她和她妈妈像，然后呢……然后很容易就能得出来的，怪不得他觉得路只只虽然和苏韵锦都来自小县城却完全不同。

他的认知里，路只只是落了难的天鹅，而苏韵锦就像是丑小鸭脱胎换骨。

周子翼当时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，“她妈和我妈，你选了她妈吗？”

老周眉心一跳，瞪着眼抬手要扇他，周子翼反应迅速的歪头躲过去了，老周当然没给答案，但以周子翼所知道的一切信息来推算，路只只她妈是老周没能得到还觉得亏欠，觉得不可玷污的。

而他的母亲，是被辜负得。

周子翼长长吸了口气又叹出去，他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起过这个原因，这个占比很大，别扭又离谱的原因，连程铮他也没提起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