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只呀,女孩子家学那些没什么用,不如学点真本事,社会那些活计不需要女孩子的。”
她不明白那女人口中所谓的真本事是什么,只知道她那件黑色皮面围裙上刚刚溅了血,很腥。
“只只呀,你也教教周米,教会他你爸也高兴。”
回忆让她想吐,明明当时他们还没有结婚,那女人就已经开始以女主人自居。
……
“死小子,连个丫头片子也考不过,养你做什么,跟你那个爹一样没用,老娘那些肉都喂到猪脑袋里了,啊?!出声啊?!怎么不出声?!你想逼死我?!你也想逼死我?!”
周米又在挨打了,可周米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,耳边只有那女人的声音。
……
“你不愿意?你不愿意有什么用,男人都只用下半身思考,他姓路的再高尚也一样,怎么,嫌我提前教会你这些知识了?”
彼时路只只还没有离家,这年她15岁,女人在这年怀了两次孕,两次都流掉了,两次她都见过。
……
“走?你最好赶紧走,滚的远远的!有你这贱命的东西在这里他姓路的怎么会有儿子?!”
她已经拎着自己的东西出来了,可那女人还是回到房间将她所有东西丢了出来,于是……她跑走了,她讨厌父亲,父亲总是不在,任何时候都总是不在。
她才不是被赶出来的,她——是自己要走的。
……
……
“怎么,真不去看啊?”周米的话又轻飘飘响起,“这可是,最后一面。”
路只只心底泛起诡异的快意,又被强烈的罪恶感灼烧,“不去。”
“我不去,”路只只声音发抖,却倔强地仰起头,唐奇察觉她的颤抖,不着痕迹地将她往身后带了带。
周米突然笑出声,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他刚要起身走近,就被唐奇立刻起身挡下,两人僵持间,周米笑的阴沉沉,歪着头声音低沉,“唐,奇,她不可能真的爱你,”他刻意拉长尾音,“你信不信,任何人在她眼里,都不会,有一条狗重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