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高云洲扒拉算盘,指节捏得发白:“一筐黄瓜顶半月收入,晚秋,咱要发啊?”
林晚秋盯着沈砚之给的账本,里面夹着张泛黄货单,“云记货郎担”的路线旁全画着泉眼。灵泉空间的空白页突然显出字:“阳泉养田,阴泉炼丹,泉脉通哪,商机就到哪。”
她猛地想起沈砚之早上的话——阴泉水混草药能做止血膏。窗外老座钟摆了摆,影子指向院角古籍堆,最上面那本《云氏药经》封皮正发亮。
高云洲推她胳膊:“想啥呢?李客商说明天派卡车来,让多准备点。”
林晚秋合上书笑了:“准备?得让他们求着来。”灵泉空间里,小木棚多了个石臼,阴阳泉水在里面咕嘟冒泡,像等着药材下锅。
后半夜露水打湿窗棂,林晚秋把钞票锁进木匣时,空间里传来“咔嗒”声。她闪身进去,见石门后嵌着个铁盒,盒上数字正是原主落水时攥的铜片编号。
“银行账户?”她把铁盒拽出来,盒盖“弹”地开了,里面提货单上印着“1953年,沈记药行欠云氏货郎担阿胶三百斤”,落款印章和沈砚之拐杖雕纹一模一样。
“晚秋!李客商带的人不对劲!”高云洲在外面喊。
林晚秋攥着提货单冲出去,院里站着个穿西装的,捧着红木盒见她就打开——里面玉佩云纹里嵌着半片玉露花瓣,正和她手链对得上。
“林小姐,沈氏集团特助。”男人递过文件,“沈老先生今早过世了,说您见这玉佩就懂——阴泉不光能炼丹,云沈两家还欠着百年账没算。”
文件袋掉出张照片,年轻沈砚之身边的旗袍女子抱着木箱,箱上编号和铁盒一样。这时灵泉空间的《云氏药经》自动翻开,空白页渗出朱砂字:
“沈家藏的不是阴泉,是能倒转阴阳泉脉的机关。”
老座钟“当”地停在三点,窗外月光变成暗红色,照在钞票上,每张边缘都泛着阴泉水的淡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