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曼云走进来,将一碗银耳羹放在桌上,目光温柔地看着她:“今晚看你在宴会上有些心不在焉,是不舒服吗?”
云书菀摇摇头,端起银耳羹:“没有,就是第一次见那么多陌生人,有点紧张。”
柳曼云笑了笑,帮她理了理额前的刘海:“傻孩子,你是云家的大小姐,要有底气。对了,你祖父留下的那批古籍,明天要送去图书馆做修复,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?”
提到祖父,云书菀脑海里又闪过那段模糊的记忆碎片。她点点头:“好啊,我去看看。”
第二天,云书菀跟着负责古籍的老管家来到市图书馆。古籍修复室里,几位老专家正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泛黄的书页。云书菀在一排排书架间漫步,目光被一本封面残破的线装书吸引。
她拿起那本书,轻轻翻开。书页上的字迹有些模糊,但能辨认出是关于古代秘术和空间阵法的记载。翻到中间,一张夹着的泛黄纸条掉了出来。
云书菀捡起纸条,上面用毛笔写着一行字:“灵泉之秘,藏于云纹,待有缘人,破界而来。”落款处,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名字,但旁边的印章,却和灵泉空间里银令牌上的云纹一模一样!
“这是……”云书菀心中巨震,难道祖父早就知道灵泉空间的存在?甚至知道会有人穿越而来?
这时,老管家走了过来:“大小姐,您看这本《云氏秘录》啊,这可是您祖父生前最宝贝的书,说是什么家族传承的关键。”
云氏秘录?云书菀握紧了手中的纸条,看来,云家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要深。祖父留下的古籍,很可能就是解开灵泉空间和她穿越之谜的关键。
她正想仔细研究那本书,口袋里的银令牌突然发烫。她连忙找了个借口,躲进卫生间,进入灵泉空间。
银令牌的投影再次出现,这次不再是简单的字,而是一段影像。她看到年轻的祖父,正拿着那块银令牌,在一个布满云纹的密室里,对着一面水镜喃喃自语:“希望这个法子能行,能让后世的子孙,在关键时刻,找到回家的路……”
影像中,祖父将银令牌放入水镜旁的凹槽,水镜泛起涟漪,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,那身影的轮廓,竟与敬欧文有几分相似!
“回家的路……”云书菀喃喃自语,眼眶有些发热。原来祖父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家族,为了给后人留下希望。
她退出空间,看着手中的《云氏秘录》和纸条,眼神变得无比坚定。她要尽快研究透这些古籍,找到祖父所说的“回家的路”,找到敬欧文,也要守护好云家,不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得逞。
而在云家别墅的书房里,云振邦正拿着一份加密电报,眉头紧锁。电报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:“‘K’已行动,目标云家古籍。”他放下电报,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图书馆的方向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。
林晚秋(云书菀)刚把《云氏秘录》塞进包里,图书馆的吊灯突然闪烁两下,灭了。应急灯亮起的瞬间,她瞥见古籍修复室的阴影里,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翻着祖父的手稿,袖口露出半枚银质云纹扣——和灵泉空间令牌上的纹路分毫不差。
“你是谁?”她攥紧口袋里的银令牌,指尖被烫得发麻。男人转身,脸上有道横贯眉骨的疤,笑起来像裂了道缝:“云小姐不认识我,但你奶奶该记得‘鬼手陈’。”
这三个字让灵泉空间瞬间沸腾,红泉冲起丈高,映出云书菀年轻时被绑在祠堂的画面:鬼手陈举着烙铁,要烫掉她手腕的胎记,嘴里骂着“灾星血脉”。而拉架的人里,竟有戴眼镜的地质队队长,他袖扣上的“K”字在火光中闪得刺眼。
“你想抢古籍?”林晚秋后退半步,银令牌在掌心硌出红痕。鬼手陈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青铜罗盘,正是红雾里云书菀接过的那个:“这罗盘能定位‘云纹之匣’,你奶奶当年藏它时,用了你的胎血当锁钥。”
话音未落,图书馆外传来警笛声。鬼手陈眼神一狠,将罗盘砸向她:“‘K’的人来了,想知道你奶奶为啥假死,就去老槐树下挖——那里埋着她的人皮面具!”
林晚秋接住罗盘,指尖触到凹槽时,灵泉空间的红泉突然倒流,泉底露出块血色石碑,刻着“归墟坛下,铀矿为引,血脉献祭,可换时空”。而石碑旁,静静躺着半张泛黄的合影:云书菀、地质队队长、鬼手陈,三人并肩站在祭坛前,队长手里的铀矿样本,正渗出和红泉一样的粘稠液体。
警笛声越来越近,她看见高云洲带着穿黑西装的人冲进图书馆,为首那人掀开风衣,腰间竟挂着和她一模一样的银令牌。而老槐树下,傻儿子正蹲在新翻的土堆前,举着块沾血的面具,对她咧嘴笑:“晚秋姐,这是你奶奶……”
面具的嘴角处,有颗和林晚秋一模一样的痣。灵泉空间的红泉彻底染红她的视线,银令牌烫得像块烙铁——她终于看清石碑最后一行字:“每代传承者,皆是上一代的祭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