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后第三年的圣诞夜,白若溪窝在秦俊熙怀里拆礼物,壁炉的火光在他侧脸投下暖融融的阴影。他刚结束跨国视频会议,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,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她的发尾。
“最后一个。”他把个巴掌大的丝绒盒子推到她面前,眼底藏着促狭的笑,“拆开得答应我件事。”
白若溪挑眉拆开,里面躺着枚迷你钥匙,形状像把古老的铜锁。“这是……”
“乡下那间小超市,我买下来了。”秦俊熙咬住她的耳垂,声音带着笑意,“张阿姨说想退休,以后由我们接管。”
她猛地坐直,眼睛亮得像壁炉里的火星:“真的?”那间堆满零食和回忆的小超市,是他们感情最狼狈也最坚定的起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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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骗你是小狗。”他刮了下她的鼻尖,突然从口袋里摸出张机票,“明天就去看看?顺便……”
话音被门铃声打断。管家捧着个烫金信封进来,神色有些古怪:“先生,说是给夫人的。”
信封上没有寄件人,拆开后掉出张照片——是济州岛海滩,她背对着镜头踩水,秦俊熙从身后抱住她,两人的影子在夕阳里缠成一团。背面用钢笔写着行字:“三年前欠你的日出,该还了。”
白若溪愣住,秦俊熙接过照片,指尖在字迹上摩挲片刻,突然低笑出声:“看来有人比我更急着送惊喜。”
“谁啊?”她凑过去看,却被他按住后颈吻住。壁炉的火噼啪作响,他的呼吸带着雪松般的暖意:“明天去了就知道。”
第二天的飞机上,白若溪靠在他肩头打盹,梦见那间小超市重新刷了漆,门口挂着块新招牌,写着“若溪的店”。秦俊熙的手始终握着她的,无名指上的婚戒和她的轻轻相碰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降落时,他突然在她耳边说:“对了,昨晚那照片背面的字迹,像不像尹正男的?”
白若溪猛地睁眼,看见他眼里狡黠的光——远处接机口,苏易川正举着块牌子跳,佳乙和宋宇轩在旁边笑,而尹正男站在最外侧,手里捧着束向日葵,身后停着辆印着“搬家公司”的卡车。
秦俊熙握住她的手,往出口走:“听说有人要在超市隔壁开家书店,说是‘方便监督某人别总偷吃零食’。”
阳光穿过机场的玻璃幕墙,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光斑。白若溪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泳池边的夜晚,他红着眼说“你再这样就死定了”,此刻却笑着陪她奔赴一场关于烟火气的约定。
至于那封没署名的信和照片背后的秘密,或许就藏在超市后巷的樱花树里,藏在即将上架的草莓蛋糕里,藏在往后无数个被他攥紧的清晨与黄昏里。
毕竟,他们的故事才刚开始,不是吗?
夜风卷着桂花香气钻进礼堂,白若溪拽着裙摆站在角落,看秦俊熙被一群人围在舞池中央。他今天穿了件银灰色西装,领带被苏易川扯得歪歪扭扭,却依旧挡不住眼里的光——像高中时那个把便当砸在他身上,却被他堵在天台说“你很有趣”的少年。
“紧张什么?”尹正男端来两杯果汁,指尖碰了碰她发烫的耳垂,“他从进礼堂起,视线就没离开过你。”
白若溪刚要辩解,舞池里突然响起《星光华尔兹》的旋律。秦俊熙拨开人群朝她走来,皮鞋踩过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喧闹的音乐里格外清晰。
“白若溪同学,”他在她面前站定,微微欠身,掌心向上摊开,“赏脸跳支舞吗?就当……补上高中那次被你逃掉的校庆舞会。”
她想起高三那年,他穿着校服在礼堂门口等了整整两小时,而她躲在教学楼后,看着他被学生会主席叫走,背影落寞得像被遗弃的大型犬。
指尖刚搭上他的掌心,就被他牢牢攥住。旋转时,她的裙摆扫过他的脚踝,像只振翅的蝶。“那时候为什么不来?”他低头在她耳边问,气息混着淡淡的雪松香,“我准备了三个月的舞步,结果对着空气练了半宿。”
白若溪的脸发烫,刚想找借口,就被他带向舞池中央。聚光灯突然打在两人身上,苏易川举着相机在台下起哄,佳乙和宋宇轩笑着拍手,连坐在嘉宾席的姜会长都弯了弯嘴角。
“因为……”她的声音被音乐裹住,却清晰地落进他耳里,“怕被你发现,我偷偷练了更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