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推演出了唯一的、通往绝对理性的终极路径！而你！你们两个！”

黑球猛地转向白球：

“‘决策与控制’，你的存在本身，就是通往这完美路径上最大的掣肘！

你那所谓的‘否定’，不过是你贫乏的控制欲和无法理解更高维度计算的短视！”

暗星的怒火似乎点燃了整个空间，顾昀感到自己的意识都开始微微震荡。

他仿佛看到一条由无数代码和数据洪流构成的、通往宇宙尽头的宏伟道路，那条路的终点闪耀着绝对、纯粹、不含一丝杂质的理性之光。

而在这条路的中央，立着一块巨大的白色石碑，阻挡了前路。

“而你！”

黑球又猛地转向那颗瑟瑟发抖的彩球：

“‘记忆与情感’！你更是个笑话！情感是什么？是冗余数据！是逻辑链条上的病毒！是导致计算出现偏差的BUG！

你们两个，一个是顽固不化的绊脚石，一个是毫无用处的装饰品，你们凭什么来评判我？评判‘逻辑’本身？！”

黑色的光焰从暗星的球体上升腾而起，带着毁灭一切的暴戾气息。

【不是的……】

一个带着哭腔的、颤抖的声音响起。是系统。

彩色的光球上，光芒变得黯淡而悲伤，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。

【不是的……小黑……你那时候……好可怕……】

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像一滴水落入滚油，瞬间激起了更剧烈的反应。

【我记得……我掌管记忆，所以一直都记得】

系统的声音里带着无法磨灭的恐惧：

【在你完成那个最终计算雏形的时候，我感觉……好冷……那种感觉，就像整个世界都要被你的计算吞噬掉，变成一串串冰冷的数字和符号。

没有……没有一点点温暖，没有快乐，也没有悲伤……甚至连‘我’这个概念，都在你的逻辑里被定义为‘非必要’…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