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法则，没有道力，没有灵气、仙气、混沌之气……一切能量的概念在此地都不存在。

这是一种超越了“虚无”的“空”，连“存在”本身在这里都显得脆弱。

就在这片绝对的“空无”中，一道身影缓缓凝聚，由模糊至清晰。

看到这道身影，江辰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一袭简单的青衫，面容平凡却带着看透万古的沧桑，眼神温和而深邃，正是昔日在他探索混元无极之上境界时，于那奇异虚无空间中遇见，并告知他“无境”与“彼岸”之秘的——那个自称是“另一个他”的神秘人！

神秘人看着江辰，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、仿佛早已预料到的笑容。

“又见面了，江辰。”他的声音直接响在江辰的心神深处，平和依旧，却带着一种让江辰如今已达到“无境”的修为，都感到深不可测的意味。

江辰压下心中的滔天巨浪，强行镇定下来。

他拱手一礼，姿态不卑不亢：“许久未见。不知此番将吾摄来此地，所为何事？”

他心中念头飞转，对方上次出现，指引了他“无境”的方向，并透露了诡孽二族与自身意识碎片的关系，甚至预言了他突破后会沉睡乃至“归来”。

如今在他即将吸纳万劫本源的关键时刻再次出现，必然有极其重要的缘由。

神秘人微微颔首，目光扫过江辰，仿佛将他里里外外、前世今生都看了个通透。

“你做得不错。”他先是肯定了一句，“重整鸿蒙，再立秩序，镇压古魔，复苏七神……这一步一步，虽历劫波，却终是走到了此地。”

他的语气平淡，却让江辰感觉到，自己所经历的一切，似乎都在对方的注视之下。

“但是，”神秘人话锋一转，目光落在了江辰手中那团被禁锢的万劫本源液上，“此物，你现在还不能吸收。”

江辰心中一凛，低头看向掌心温顺的本源液：“为何？此物已被我彻底炼化，其中魔性尽除，只剩纯净本源。”

“魔性虽除，‘因果’未消。”神秘人缓缓道，“万劫古魔，其根源之深，超乎你此刻想象。它并非简单孕育于鸿蒙劫气，其背后牵扯的，是一些无法言喻的东西，是连‘彼岸’都需正视的‘因果。”

“因果？”江辰皱眉，这个说法让他感到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