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婉仪冷笑道:“仅此而已?如果你这样认为,我觉得慕幽笛离开你是正确的决定。”
宴霜闻言,转头看她,“为什么?”
书婉仪抬眼看向远处,想起去年的自己,幽幽说道:“因为......她正在经历我的经历,当初宴淩毫无预兆地宣布跟我离婚,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?”
书婉仪的目光慢慢落在宴霜的身上,说:“那时,我还在期待他到上海跟我们娘儿两团聚,结果,等来等去,等到了一封离婚书,我整个人都懵了,我不懂,事情为什么会变成那样,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为什么会如此脆弱?我做错了什么?”
她眸中闪过浓浓的悲伤,表面上的释然就算瞒过了别人,也骗不了自己。
她哽咽道:“之后,我每天以泪洗面,食不甘味,夜不能寐,痛苦煎熬到甚至想过死去罢了,可我还有庆儿要抚养,我不能死,只能咬牙挺过去。宴霜,你轻飘飘一句‘仅此而已’,却同时让两个女人受伤,你们男人都这样不负责任吗?”
回忆起当时的自己,书婉仪的眸中仍然难以自抑地落泪。她看着眼前的宴霜,朦胧中仿佛看到了那个背叛她的宴淩,这两个人,何其相似?
宴霜见自己的话勾起了书婉仪的伤心事,酒意顿时醒了不少,他连忙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,从衣兜里掏出手帕递给书婉仪,“四嫂,抱歉,我......我无意触动你的伤心事。”
书婉仪拿着手帕拭了拭眼泪,说:“你知道吗?我的心结,从拿到宴淩的离婚书开始,直到他下葬,依然没有解开,这辈子也解不开了,我等不到他一句解释,也等不到他一句对不起。”
她长长一叹,“可你不同,你还有机会去解释,去道歉......感情里最伤人的,从来不是离别,是欺骗和辜负,有些东西一旦错过,就是一生。我希望你能抓住机会去解开你们的心结。”
宴霜抱着头,苦恼地说道:“可是她不愿意见我,她走了,我再也见不到她了。”
书婉仪问他:“你还爱她吗?”
“爱,一直都爱着。”宴霜轻轻说道。
“那沈玉致和孩子呢?”书婉仪不希望他回避这个问题,因为这才是慕幽笛的心结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