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”钱家主再次叹了一口气道:“每年看似我们家入帐这么多银子,但除却上下打点,分予给那些贪官,其实我家剩下的寥寥无几,若是大头再被他拿去,那些贪官还是要孝敬,我家岂不是还要倒贴钱。”
钱喻痴痴地道:“以后赚银子又不靠他们,既然赚不到这么多银子,何必还要拿出银子继续孝敬他人。”
钱家主看着儿子,闭目痛苦地摇了摇头,和蔼道:“你终究是太年轻,一直以来我也把你保护的太好了,以至于你的社会阅历和见识是如此的天真。”
钱喻低头不语。
钱家主叹了口气道:“儿啊!你可知听过破家的县令,灭门的知府这几句话。”
钱喻茫然地摇了摇头。
钱家主继续说道: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我们家偌大的家财,若是不继续孝敬,祈求他们的保护,会盯上的人实在是太多,如若如此,这些家财岂还会在我父子手上。”
“爹,孩儿明白了。”钱喻方才如醍醐灌顶,原来那既是生意分红的钱,也是他家的买命钱,想到这里,他才意识到,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从小就教育自己好好读书,将来科举登仕。
只可惜,自己不是那读书的料。
“儿啊!你先退去办事吧!我想静静!”
钱喻“哦”了一声之后,轻轻地离去,将房门带上。
翌日,扬州几大盐商全部来到了钱家,钱府很大,里面光是大小花园都有三个,钱家主选了一个偏僻而幽静的房子招待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