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既然伙计们推荐,他们听都不听,那就不要让伙计们推荐,推荐多了不仅他们烦,反倒更是想我们依旧缺银子一样,这样储户们就更不敢来存银了。”
长河抬头看了谭清一眼道:“你现在就去通知所有的伙计,只字不提存钱的事情,只是在钱庄门外,多贴几张文案作宣传 。”
“李总兵曾对我说过,人往往是得之易,失之易,你越是做此番下作模样,他们反倒爱理不理,你若是把自己捧得高高在上,一副爱存不存的样子,可能他们还要巴结你来存钱。”
谭清点了点头 ,立马出去安排了。
到了晚间效果依旧不 理想,兑付出了十四五万银子出去,却收回来的只有一万多两。
长河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妙,从后院乘了一匹快马风风火火的往总兵衙门而来。
总兵衙门这里,李俊业也没有闲着,开年以后,一大堆的工作都堆在一起,等着他来处理。
下午时,周大吉便带着仲岳和潘浚到他这里汇报清查登莱卫所田地的事情。
这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,原来登州卫有军田二十六万亩,地利更好的莱州卫则更加夸张,有军田二十九万亩。
现在田亩已经查清,剩下的是要求侵占田地的军官富户退还军田了。
李俊业凝视了周大吉一眼,道:“清理军田容易,退还军田难,已经吃到嘴的肥肉,没人会甘心吐出来,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。”
周大吉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,但还是决定为了自己的指挥签事拼一把。
李俊业继续说道:“我知道你世袭于登州卫,诸位同僚多于你家世代有交情,所以最脏的活并不需要你来干,你只需要扮白脸而已。”
周大吉心中满满,如蒙大赦。
李俊业看向仲岳和潘浚说道:“大乱当大治,快刀方能斩乱麻,你们现在各领一营兵分别去往登莱二位,将一概侵占军田还未退还者,全部拘押,退还者放人,不退还者按照大明律治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