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6章 宋营观巅峰之战:众高手惊畏失色,种帅决死殉国志

宋军阵前的黄土坡上,风卷着沙尘,裹着兵刃交击残留的气劲,刮在人脸上生疼。

被萧峰一掌重创的五位朝廷高手,此刻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——

赵公公枯瘦的胳膊搭在两名亲兵肩头,青灰色的宦官袍角沾着泥污与血迹。

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了几缕,贴在汗湿的额角。

钱公公圆滚滚的身子靠在亲兵怀中。

往日里总拿在手里转得“哗啦啦”响的两枚铁胆,早滚落在脚边的草丛里,蒙了一层黄土。

孙公公则被亲兵半扶半架着,左臂不自然地垂着。

袖口下隐隐能看到渗出来的暗红血渍。

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碎裂的臂骨,疼得他牙关紧咬。

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,在下巴尖汇成水珠,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

即便如此,这五人谁也没心思顾及伤势——

亲兵递来的疗伤丹药被攥在手里,早已失了温度。

他们的目光像是被磁石牢牢吸在谷口。

一双双原本盛满傲气的眼睛,此刻瞪得溜圆,瞳孔微微收缩。

脸上没了半分顶尖高手的沉稳,反倒像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见了神仙手段,满是痴傻与震撼。

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,生怕惊扰了那场超越凡俗认知的旷世之战。

赵公公的脸白得像张浸了水的宣纸,嘴唇泛着青紫色,嘴角还挂着未擦干净的血丝。

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。

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慕容龙城的指尖——

那根手指修长挺拔,看似随意抬起,却似有千钧之力。

指尖萦绕着淡淡的气劲,既带着“参合指”破甲穿石的凌厉,又藏着“拈花指”拈叶成兵的灵动。

两种截然不同的绝学精髓,竟被他揉得浑然一体,没有半分滞涩。

待那指力递出时,气劲忽收忽放。

明明看着力道含而不露,可后续衍化出的招式变化,竟有足足九种,每一种都精妙绝伦,让人防不胜防。

赵公公看得浑身发麻,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滚烫的棉絮,只能发出“嗬嗬”的抽气声。

那平日里尖细却沉稳的嗓音,此刻裹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一字一顿,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融……融‘参合指’的凌厉于‘拈花指’的灵动……这劲力,藏得这么深,后招竟还有九种变化……这……这慕容龙城,对武学的理解,竟已至‘融会贯通,自出机杼’之境?!”

他说这话时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——

他在宫中浸淫数十年,见过的顶尖武学不计其数。

可从未想过,有人能将不同流派的绝学揉得如此彻底,还能衍生出属于自己的招式。

这份造诣,早已超出了“高手”的范畴,简直是登峰造极!

一旁的钱公公,此刻也没了往日的圆滑从容。

他原本胖乎乎的脸上,此刻满是惊骇,肉嘟嘟的脸颊微微抽搐。

眼神涣散,像是丢了魂一般。

目光黏在萧峰身上,嘴里喃喃自语,声音轻得像梦呓,却又带着掩饰不住的震颤:“何止慕容龙城……你看那萧峰!你快看!他……他竟能以掌法模拟出剑意!”

说着,他挣扎着抬起手,指向谷口——

萧峰正一记斜劈,右掌裹挟着浑厚的掌力,划过空气时竟发出“嗤嗤”的破空声。

掌风所过之处,地面的碎石被卷得飞起。

那姿态明明是掌法,可掌锋间的凌厉、招式中的转折,却分明藏着极高明的剑道至理。

仿佛他手中握着一柄无形的长剑,正以掌为刃,纵横捭阖。

钱公公的手指僵在半空,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,满是茫然与恐惧:“他是怎么做到的?掌是掌,剑是剑,这两者岂能混为一谈?他这一掌,比我见过的顶尖剑客出剑还要凌厉!这……这还是人吗?”

孙公公听得这话,像是被戳中了痛处,猛地咳嗽起来。

每一声咳嗽都牵扯着伤口,疼得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。

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衫。

可他即便痛得浑身发颤,也不肯移开目光。

死死盯着场中两人的身影,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,带着几分哭腔,又满是绝望的嘶吼:“怪物……两个都是怪物!他们的招式……根本无从揣测!你看那萧峰,掌力忽刚忽柔,刚才若他用出现在这等手段,我等……我等只怕撑不过三招,就得命丧当场!”

他说着,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垂着的左臂。

想起方才被萧峰掌力击中时的剧痛——

那股力道看似刚猛,实则暗含巧劲,落在身上时,竟直接震碎了臂骨,连护体真气都没能挡住半分。

那时他还以为萧峰已尽全力。

可此刻见了萧峰以掌拟剑的手段,才明白,自己等人在对方眼里,恐怕连“对手”都算不上,不过是随手就能打发的蝼蚁。

军方来的两位高手,“铁掌”擎岳与“断岳刀”韩滔,此刻更是面色灰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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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连站都站不稳,只能靠着亲兵勉强支撑。

擎岳的双手微微颤抖。

那双手曾练出“铁掌裂石”的功夫,无数强敌都败在他的掌下。

可此刻,他看着萧峰的身影,只觉得满心都是苦涩与无力。

萧峰站在谷口,白衣猎猎,周身仿佛萦绕着淡淡的气劲。

随着他招式的施展,竟似能引动天地间的灵气。

每出一掌,气势便强盛一分。

明明鏖战许久,却不见半分疲惫,反倒越战越勇。

那姿态,宛如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。

擎岳看着这一幕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我现在才明白,方才他破我铁掌,根本未尽全力……我那引以为傲的铁掌,在他面前,竟如此不堪一击……这等修为,已非人力可敌,简直是……简直是神乎其技!”

韩滔则死死盯着慕容龙城。

手里的“断岳刀”早已被亲兵收走。

此刻他双手空空,眼神失魂落魄,像是丢了最重要的东西。

慕容龙城的招式层出不穷。

明明前一招还是少林绝学,后一招却衍化出了姑苏慕容氏的家传武学。

更甚者,许多招式根本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,显然是他临场创招。

可即便如此,每一招都精妙绝伦,毫无破绽。

韩滔看着看着,嘴唇微微颤抖。

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揣测,又藏着深深的畏惧:“慕容龙城……竟隐藏得如此之深!他在少林待了百年,到底偷学、融汇了多少武学?这些招式,有些连少林高僧都未必精通,他竟能信手拈来,还能当场创出新招……这等天赋,这等底蕴,我等望尘莫及,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!”

这五人,皆是当世顶尖的高手——

赵、钱、孙三位公公,在宫中历经无数生死搏杀,武功早已登堂入室。

擎岳与韩滔,更是在军中凭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名号。

见过的强敌、学过的武学,远超江湖上的普通好手。

也正因如此,他们才比旁人更能看透场中两人的可怕——

那早已不是简单的武功较量,而是近乎于“道”的碰撞,是武学境界的碾压!

他们平日里引以为傲的修为、视作珍宝的精妙招式,在那两人面前,竟显得如此苍白可笑。

如同孩童手中的玩具,毫无还手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