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在那之前我就明白了。”
他松开了方向盘,往后靠住椅背,长长出了口气,不像是放松,反倒像打开了闸口,任由某些糟糕的,肮脏的,他从来都不愿正视不愿面对的东西飘了出来。
“我身上流着温荣的血啊,我总会从他们身上继承到什么的,以前我以为是做老板的智慧,但后来我发现,我从他们那里继承来的,是具有温氏特色的,肮脏耻辱的懦弱,和愚蠢。”
他好像笑了,却没有声音。
“你说得对,我只把他们当做死物,当做没有人格的复仇目标,我的复仇只是在完成任务——一开始我是觉得他们没资格做我的仇人,没资格被我强烈的憎恨,因为恨是有代价的。”
“恨是一个带着强烈情感色彩的行为,如果我强烈的恨着一个人,就代表我对这个人具有强烈的感情,我觉得他不配。”
从“他们”变成了“他”。
可温璨自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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